老师:这一座,还是很长时间都在那个「无所有处」,甚至有一段时间在「灭尽定」里边……
后来,出来之后,看到自己在剑桥大学的那个康河的水底下走着,走在河水底下,就好像走在空气里一样,一直在走走走……
后来,又出来看到路上的行人,然后就瞬间可以跟任何一个行人合体,感受着自己的形像完完全全变成他们的形像——变成男人、女人,或者变成汽车、自行车……这样。
后来有很长时间,观世音老师说了句话,说:「现在的静,就是未来的动」。
后来文殊老师又出现,在他的身上挂着个大牌子,这个牌子上一直切换那个字,一会儿是「是」,一会儿是「非」;一会儿又是「是」,一会儿又是「非」…… 就在领悟文殊老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——当下既是「是」又是「非」,既是「非」又是「是」,无量的可能性就同时在发生……
后来看到寂照显示为老寿星的样子,托着个大桃,然后那个大桃就一直在吸,用强大的能量把世间万物都吸到那个大桃里去了;过了一会儿,又把所有的万物又从大桃里释放出来……
还有一些零碎的忘记了,基本上就是这些。
师兄1:我一上座的时候就感觉心里在转,一会儿转了倒立的很多像出来,然后就是万变,变了好多好多像;后来,来了一条大鲨鱼,到了海底里边,海底里边这个景象是最清楚的,里边有好多珍珠,里边的人都是珍珠变的。然后就从那里边,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仙人……她给我一个大珍珠,拿出来以后发光,后来就没有了。
老师:嗯嗯。
师兄2:刚才感觉整个过程中特别特别地舒服,身心愉悦,音乐停下来的时候还不想睁开眼睛。我想请教老师,如果达到了三禅或者是四禅,还会不会退转?怎么样才能保持在那个状态,然后逐渐地再往上突破?谢谢老师!
老师:其实,到达三禅或者到达四禅,只是一次体验、一次经历,你很容易失去那个体验和经历。但是没有关系,记住我们的本体永远不动,那所有禅定中的经历就是像玩儿游戏一样,也就好像我们跟别人打牌,一会儿抽到好牌,一会儿抽到烂牌,反正都是游戏,不要太执著这些东西。不要追求说,我一定要保持在三禅的光里,或者我一定要保持在四禅的神通里,不要追求任何,你就是反复地上座——多坐,一切都体验,无论是初禅、二禅、三禅、四禅,还是四禅里的这通、那通……所有通,以及「四空定」、「灭尽定」,所有都要去体验……
这样的体验久了,我们的这个灵性世界的大门彻底打开,你就会觉得自己的心量自然就放大了,因为你经历的多了,心量自然地放大了。那么大到极致,其实又是那个空,又是法界,又是本体……我们要的其实是那个「法界本体」,要这个,而不是要通向法界本体路上的任何的风景,这些风景经历了就过去,可能刚聊完一会儿就忘记了,不要执著这些境界。
师兄3:老师,我想问一个问题,就是我认识了两个人,这两个人呢,其中一个在咱们醍醐学院里边,他们俩都是以道为主的,但是也学f,其中一个还是领仙的,但是他没在咱们学院里。我想说的就是,其实那个领仙的人(那老师)已经挺厉害的了,他们俩都是以道为生的人,而且收费还不低。
有一次,我一个手串好长时间就找不着了,然后还有几张卡在一起,我就想啊,既然他们俩很厉害,我就问问他们俩吧。结果他们俩说得都不对,他们俩还特别自信。后来没多久,我就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了。
我想问的就是,他们俩既然天眼已经开了,其中有一个师兄,他能看到咱们修行的很多的境界,或者你在修行方面、在禅定方面有什么问题,就是已经很厉害了,按理说这个应该是小菜一碟,他怎么还能看错呢?
老师:其实,即使是天眼开了,每个人也有不同的擅长,但是根本上每个人看到的只是他的心所显的相。比如说,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是一个放大镜,那么他用他的放大镜看到的是他面前的样子,你要是站在他那个角度呢,他讲的那些也对,也是准确的;但你换做另一个人那个角度,拿着他的放大镜去看,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了。
这个天眼的话,像本师这边他的教导,天眼主要是看什么呢?一个是,看死了之后去哪一道了,看这个比较多;还有就是,我们在这里看到极遥远处,极遥远处……比如说,其他的时空、其他的维度、其他的世界。本师的经典里的记载,天眼主要用于这方面的功能。
那么道家的天眼有所不同,道家的天眼看生活细节要多,尤其是一些仙家,比如说你一过来,他就说,你老公是干什么的,你儿子是干什么的,你们家几个孩子,你家是不是床头对个镜子……他们看生活细节比较多,道家的是看生活细节要多。但是本师这边的天眼,他就是看的遥远处——其他维度、其他时空会比较多,甚至看其他的净土比较多,所以是各有擅长的。
你要是真的问一些细节问题,有时候问道家,他们讲得可能还真准,比如说有的仙家就说,你们家总出事,你们家地基那儿埋着一把剪刀。然后你去挖,还真挖出来剪刀,然后你也觉得挺佩服他的……他们会有自己独到之处。
但是「究竟」上的不同在哪儿呢?就是外道法和本师教法的不同,在于本师的教法致力于「究竟解脱」,就是一定让你这个人彻底地断执著、断烦恼,实现离苦得乐,他是往这个方向修的。那么外道的话,他一般是因为著在相里面,他认为是有「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」的,他是解决相里的问题为主。就是你问一些细节问题,他讲得蛮准的;但是,在究竟断烦恼、证解脱的这一方面的话,他是绝对不如本师教法的,所以各有所长。
如果我们已经明心见性了,或者初步的感觉:欸,我在生活中没什么烦恼了,那么你广泛地接触外道是没有关系的,甚至你从外道那儿学点他们的那个技术和技能都没关系,因为未来也会成为我们摄受众生的方便。有的时候,众生就信那个,他就对那个感兴趣,然后你就从那个角度切入,然后让他对你产生信任,之后你再给他讲究竟解脱法,这样也是可以的。
至于我们学院你提到的那几位,可能我大概也知道是谁,各自的证量有差异。那有的师兄他靠这个吃饭,他不可能不收费,他靠这个吃饭,他没有其他工作,所以也不能看人家收费就一定是邪,因为那是一种职业。世间的老师,基本上也都有工资,都收费嘛,但是你看他教导你什么了?你看我们孩子上幼儿园,上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要交学费什么的,但是老师把该教你的东西也给你了,那么他的那个收费相当于是他的劳动所得,人家也要养家糊口的,是吧?
那么本师这边,因为他是作为太子出家的,他一开始就是放弃所有。学习本师教法的,就习惯我们的课程是免费的,大家随心,你想给就给,不给我也不执著。而且本师叮嘱所有的比丘,在出门前不可以渴盼供养——任何的比丘,即便你托着钵化缘去了(行乞去了),你走到任何一家,你不可以在内心有祈盼:我一定要得到什么样美好的食物,我一定要得到什么样的供养……你不可以有任何祈盼,你的心必须是真空的、随缘的,这样才合乎要求。
如果你内心有任何的渴盼,被本师的他心通了知了,他会严厉地在大众中批评你。因为本师(他)就是放弃一切而寻求到「解脱」的,所以他的这个教法也是这种类型的,他教出来的弟子基本上也都是以不收费为主的,以随缘为主的。
那外道的老师,可能他在学习那些技能的过程中,他的师父也给他进行了高收费,所以未来他想靠着这行吃饭的时候,他也一定得高收费,就好像我们目前看到的世间很多灵性课程,个别的收费高昂,还有一些收费十几万的那种。因为他们在学的过程中,他们也交了高昂的学费,他总得赚回来,挣回来成本——他其实不是一条道上。
那么,我们现在越往「道体」上修,就是越接纳,我们不评判。其实「存在即合理」,各有各的生长根基,就好像旱地它会有旱地的生长作物,湿地甚至水底也会有各自的生长作物……你要是去比较的话,其实没有什么高下,你不要进行高下的分别和比较,自己平添烦恼。你就随缘,我信,我想玩儿一把,我玩儿了,灵或者不灵——灵,可能增加了我对他的信;不灵,我就想,这个游戏可能不太适合我,我感受一下就可以了,然后很快地忘掉这些,很快地忘掉它。
师兄4:我有一个问题,就是从学f到现在好几年了,脑子里有个东西老是在盘旋,就很难受,特别今天经行的时候,又开始了,现在一直很难受。想问老师有什么办法?
老师:你把它观想成你所念的圣者在加持你,就是身体上的这些——其实宣化上人讲过,我们念圣号、经行啊,修的过程中,有时候读经过程中头顶麻麻的,或者像有人摁了一下,或者什么悬着,你就观想那是圣者在给我们摩顶做加持……一切都往正的方向去想,想久了,他就真的成为了事实,不会成为我们的困扰。
你就想:这是圣者力量在加持我,你此时念哪个圣者,你就观想是他在加持就好了。因为这个肉身它毕竟是个假的,它是一个载体,它又不是唯一的肉身,我们在各个维度都有无量的肉身,它只是无量肉身之一、无量载体之一,所以这个载体上的一些觉受,你不能执著,一执著就成为障碍。当你感受到它,一定往正向去想,想着想着,它就真的成为正向的了。
师兄5:今天下午的状态还不如上午,上午的状态还是比较清净的,但是也没有入定,没有进入几禅。想起二十岁出头的时候,前两次打坐,都进入了一禅、二禅,可能是第二次接近三禅一点,境界呢,现在我知道是禅的乐趣,确实是沉浸其中,不舍得出离。经过社会的沾染、纠缠,这个能量下降了,就是因为能量的不足,如果能量足的话,就能契入初禅或者二禅。
昨天老师说念普贤老师陀罗尼经,这个应该是靠自力无法实现禅定的情况下,通过陀罗尼的加持,推进禅定的状态;进入禅定状态之后再提取能量,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充沛,越来越稳定。
老师:其实,让大家念普贤老师陀罗尼经,因为普贤老师他是神通第一、禅定第一的,这部经确实加持无量的师兄可以入到禅定的境界,打开天眼——这是我们为什么要诵。但是,不建议大家反复强调自己能量不足之类的事情,因为你强调自己能量不足——第一,这是一个负面的念头;第二,你又落在「我相」上了,你又落在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上了,你忘记了「实相」是什么,对吧?
那六祖说,「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」?你也可以说,「本来无一物,何处损失能量呢」?因为祂是不增不减的呀,在本体上不增不减,去哪里损失能量,对吧?一个无相的东西,祂如何损失能量?你往究竟上悟,这个是最重要的,这是第一义的禅定,这个比你打坐开天眼还要重要。我们要经常地感受我们的本体周遍法界,无有一物,无有一相,这个是我们的真身。你立足在「真身」上,你的修行才是有效的;你如果立足在假我上,那事儿是没完没了的,一会儿腿疼,一会儿腰疼,一会儿头痒,一会儿损失能量……那都是落在「我相」上了,是吧?
师兄你抽空也可以再复习一下《金刚经》的一些金句:「见诸相非相,则见如来;凡所有相皆是虚妄」。
那我们为什么一边强调相的虚妄,一边强调本体是无相,然后我们还要分享这些好玩的东西呢?就是为了增加大家共修的乐趣嘛,是吧?我们要是天天讲无生,天天讲无相,是完全可以那样讲;但是大家有的时候又觉得有点无聊了,这么多人坐在一起,天天感受无相……我们是为了一些乐趣,增加一些乐子,所以才讲那些东西。但是,大家该空的时候,立刻能空掉,空到一无所有;然后该玩儿的时候,尽情地玩儿各种相……一定要在「空」和「有」之间,实现一种自由地、自如地、任运地切换——因为是假的,我尽情玩儿;因为是假的,我不执著,我当下就是在「空体」那儿。
所以任何时候不要给自己堆积任何负面的意念,什么业障重啊,退转啊,修得慢,损失能量……所有负能量的词汇,全都从我们的字典中抠出去——只要正的,只要正的。因为它是一个完全意念主导的世界呀,你有什么意念,它显什么相;你越想不好,它越显得不好,知道吧?
所以师兄(你)一个是,每天普贤老师陀罗尼经诵一诵,这个是提升定力的;再一个,《金刚经》的个别的那些警句复习一下,复习一下六祖慧能大师的那种豁然开朗、豁然见性的那个状态;还有就是,圣号要多念,因为你总是起负能量,总是否定自己,你更要多念正能量的圣号。比如说,「药师琉璃光王如来」一天两万遍,你就天天念,一直忙着念圣号,就没时间想那些负面的了,念久了,本身圣号加持力就很强大的,是无量的光明,别人一看你就显光明身,一看你就显光明身……这样成就是很快很快的,所以没事儿多念圣号。
师兄5:以前念《大悲咒》,但是我念这个咒之后,心灵就封闭起来了,不喜欢与人打交道,但是我这个工作又不能不与人打交道,说一些闲话。所以很矛盾,这个对我确实是很有用,但是它让我的心灵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去了,所以这个让我很纠结。
老师:《大悲咒》太长了,您常念圣号,圣号是最短的咒,念「药师琉璃光王如来」其实挺适合您的,这几个字一直念,一直念……太长的咒的话,念着念着你丧失了一个主体核心感了,有时候念散了,念散掉了。而且你每念一遍《大悲咒》,你想你好长时间念一遍;你念「药师琉璃光王如来」,几秒钟念完了。
那么你,比如说,同样的一个小时内,你可能就可以念很多遍这个圣号,这个圣号它又是中文;《大悲咒》,一般你念的是梵文大悲咒或者中文大悲咒,它就是谐音的,都是外语,你有时候念的过程中,都忘了它的那种殊妙的、殊胜的含义了。
《大悲咒》它的中文含义超级正能量,但是大家没有念中文的翻译嘛,直接念的咒语,你有时候念着念着都忘了它啥含义了,有时候效用发挥不出来。但你念圣号的时候,你比如说「药师琉璃光王如来」,很鲜明的中文字,这个义理随着那个圣号就出来,它这个力量一下就随着圣号出来……
你念这个念一段时间,而且这个圣号如此之短,它也不会影响你工作啊,干活啊,是吧?就空闲挤时间,挤出几秒钟就念一句,挤出几秒钟就念一句,多念,一定多念。
然后念久了圣号,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我们的心会变得很敏感,你一起负面的念头,你立刻觉观到了,然后立刻转,就转成圣号,转成好的——一定要修「极致的敏感力」。实际上,我们今天练习「止语」呀,或者说大家「察观敏感词」,把敏感词进行替换呀,这样的游戏都可以增强我们的觉照力、观察力,使得我们对于我们的念头或者我们的言语超级的敏感,这样不容易出问题。
师兄6:今天我在打坐前就下了一个意念,然后就在体验那个寂灭的感觉。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场景,就是天地与我同在,我就有一种驰骋于天地之间的那个感觉,出现了一个非常长,无边无际,无始无终的那种感觉,一直在这个境里。但是我自己有一个觉,就知道这也是一个幻相,后来就没有了。
老师:嗯,挺好的。其实你描述的那个,有点儿像《庄子》或者《黄帝内经》里讲的,就是「与天地同其寿」的那种感觉。「与天地同其寿,与日月同其光」,那个是我们诸多的禅定境界的一种,也是不错的;但是,因为有「能觉、所觉」的缘故,所以后来你又把这个给它空掉了,空掉了就又回到「本体」当中去了。
有一些师兄都来小院多次了,但是每一次来,发现醍醐老师还在讲着旧有的内容,还是一直强调本体、本体、本体……一直强调「本体」。但是没有办法,因为一不小心,我们就会脱离那个本体的明觉状态,就落到相里去纠缠——只要落到相里,问题就会产生,烦恼就会产生……那么,把本体夯实了的这些圣者,你看文殊、普贤、地藏、观音等等这些圣者,他们的本体夯得如此之实,他在相里怎么玩儿,他尽情玩儿,他都不沾染,他都没分别,没烦恼。我们现在就是一身泥,一身相里的泥,知道一点儿本体,好像本体是远处的光,看到一点儿,一会儿又看自己身上的那些泥,就是这个状态。
所以,意识到自己目前问题的师兄,多悟「无生」——你一悟无生,当下「成道」呀!这是经文里讲的,你一悟无生,当下你跟所有的觉悟者是同体的。
你想:「无生」——从来未曾生,我们是什么?我们这是一堆什么?幻影。小院这个房屋也是幻影,我们是「幻影在幻影当中」。然后我们在做什么?我们在玩儿,我们不是在修,不是在精进,我们是在玩儿,是在幻影中玩儿。
然后玩儿的过程中发现,欸,有的师兄他游戏装备比较多,一会儿亮个剑,一会儿亮个枪的;然后,我们可能觉得在这个幻影的游戏当中,欸,我的装备少点儿,我就想多拓展点装备。
然后不要把修行搞得压力山大,其实你现在的精进——你多诵普贤老师陀罗尼经,或者多念圣号……你只是为了增加装备,你想在游戏中好像多打几个怪兽。大家把这个游戏看得轻松一点儿,因为这个真的真的是游戏,这一切真是假的。
有一次,地藏老师跟我们聊了好久,那是在嘉兴小院的时候,到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三句,说:一定要记住这一切都是假的!一定要记住这一切都是假的!一定要记住这一切都是假的!——嘱咐了三句,大家一定要记住!
咱们是在一起玩儿呢,没有什么压力的,你想想:我们的「本体」——不生不灭、不来不去、不增不减、不垢不净,多么简单啊,多么纯净啊,多么纯粹呀!忘记本体的时候,复习《金刚经》,或者我也让有个别师兄去抄《心经》,一定是「抄」,不是背,也不是读——「抄」,慢一点,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感受……
「观」,你就写这一个「观」字的时候,你看我们不从甲骨文的角度去看这个观字,你从现代汉语中看这个「又见」,它不是眼根突然看见的那个见,它是「又见」——再一次见;再一次见,就把这个实相加强了,你就透过表相看本质了。「观」,你一下从表相的层面滑到本质的层面了。
然后「自在」,你边抄《心经》边悟:「观自在」,「自在」是什么?我们就是自性,我们就在这儿——自性就在这儿,这就是自在,还往哪儿去找自在?
「观自在」,然后后面「菩萨」两个字,这是一个代称,是修行者的一个职称吧,修行者的职称,暂时不用理会它。
「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」:「行」,其实是「入」;「深般若波罗蜜多」是禅定,深禅定。「行深般若波罗蜜多」,这个「般若波罗蜜多」看上去很玄奥的、很神秘的,其实它就是禅定,不可说的禅定。「行深般若波罗蜜多」,就是观自在圣者,他在入深禅定的时候,他感受到什么了……
然后你再往下抄——「色即是空」,然后你感受,可以先顿一下笔,先不往下写了,就感受:「色即是空」,然后你的眼睛盯着周围的事物看,看到什么——「色即是空」,为什么说它是空呢?它明明在这儿,为什么说它是空呢?觉悟者看到的相,它变化的速度很快,比如说,这个桌子哪怕它很坚硬,留存个几百年或者上千年之后,它还是化成了灰烬;那么,我们的衣服啊,我们的肉身啊,可能一两百年之后化为灰烬。
它只是一段时间存在这个相,过一段时间消失不见了,它只是一段时间暂时地存在着这个相。所有的事物,都是暂时地存在一段时间,然后消失了——快的生灭的像水上的泡,或者我们菜里的那个油泡泡。大家喝汤的时候,留意汤里的那些油泡泡或菜里的油泡泡,现在还存在,一会儿「啪」没了,「啪」没了。就是圣者看世间这些相,无论是坚固的、不坚固的,它那个生灭的速度极快——「啪」、「啪」,刹那刹那生灭,刹那生灭……那个就是「色即是空」的含义, 所有色相刹那生灭,它只存在一段时间就生灭。
那么「受即是空」,为什么说受即是空?你刚才不是腿疼吗?过一会儿我们聊故事的时候,你不疼了,那个受是不是空啊?刚才还疼呢,现在怎么不疼了呢?那个觉受没有了,它也是瞬间的暂时地存在,它是生灭的存在,它没有了。
然后「想即是空」,为什么想即是空啊?刚才想起一个人挺高兴的,后来又想到别人骂我了、诽谤我了,又不高兴了。你说你的想法一直在变化,它也是生灭的,也是不住的吧,也是空的。很难有一个人把一个想法一直进行到底,那是念圣号念得极其醇熟的大修行者,一天到晚就一个圣号,不起别的杂念,这是很少的圣者做得到的。我们大多数人,一天生起无数个念头,念头一直在切换,每个念头,存在一段时间——消失了,它是不是空的呀?暂时显一下,像个影子一样,然后消失了。
然后「行为动作」,你只要有行为,行为就是变化,不变它就不叫行为,要是不变它成雕像了。一说行为,行为的行,它就是一个运动变化当中的状态。所以我们学《零基础学中医》,说什么叫五行? 五行不是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种元素,其实是五种变化。那个「行」就是「变化」,它既然是变化,它就是不住的,它就是空的,就好像鸟儿飞过空中,形成一道隐隐约约的痕迹,你再看,没有了,看不到了。那个行就是变化,所以它是空的。
「识别」是不是空的?也是空的。我们对于某物的识别,直接受着情绪的影响,心情好的时候看着,哎呀,谁都是好人,世界也很美好;心情差的时候,感觉自己像在地狱,同一个人,也不好看了,也不美了。我们的识别,它也受着主观情绪的影响,受着感受的影响,它都是一直在变的。
所以,「色受想行识即空」,其实就是说,色受想行识当下都是刹那、刹那在变的,它不是真实的长存的东西,它就是空的;但是,在这个空里,又显出了色受想行识。
《心经》描述的就是「五蕴即是空,空即是五蕴」这个互动的关系,互动的交融的关系,也是一体不二的关系。
你在抄的过程中,你每抄一句,都要感受那个法义它在讲什么?你在感受的当下,你就在修禅定……因为有一种禅定,是从「慧」起修的,就是「思惟修」。它从头脑入手开智慧,开你的智慧,开你的究竟智慧、般若智慧,从这儿起修,修着修着……入实相了,这个也是修禅定。
所以,你哪怕没有盘腿打坐,你在那儿坐着抄《心经》,抄着抄着……你可能也会入定,因为你在进行思惟修——这样去抄《心经》。
那么,每一次大家会很受益,直接把自己抄到实相里,直接把自己按在「般若波罗蜜多」里边……在此时,那么你就是阿罗汉果位。这样去抄《心经》,抄的当下,你就是阿罗汉,如果无常来,你就是在三界外、六道外的,你就是一个解脱者(其实)。
所以证阿罗汉也很简单,用这种方法证很简单。大家如果反复地抄,反复地悟,比如说你坚持二十一天,因为有科学家研究证明、实验证明说,「凡事二十一天养成习惯」。比如说,你抄《心经》,连抄二十一天,就按照刚才我们说的那种方法去抄,你连着二十一天,把自己的身心都按在「实相」里边,按在「空有不二」里边,然后你就会感受到自己脱胎换骨了,你一定脱胎换骨了。
我们的本师在两千五百年前,在《圆觉经》中提到,说新发意的这些修行者,连着拜忏二十一天,他也提到了一个「二十一」,他说能消你的一切业障,连着拜二十一天。你不想拜的话,你直接就是抄《心经》,以思惟修的形式抄《心经》抄二十一天,你绝对实现了初步的转凡胎成圣体了。
一定要安住在这个「圣体」当中,然后「五蕴」和「空」融为一体了,这个时候你就成为「圆觉者」了,这个时候再往下修就变得非常简单。
再继续怎么修呢?为了提升神通能力,增加游戏装备,你要练腿,再疼也得盘腿,也得练。因为你盘腿练神通、入四禅,这里是神通的宝藏,是神通的宝库,一定要在这里证种种神通。然后,所有人都成为修行者的时候——比武了,比武大会了,他有这通、你有那通,就开始亮剑来玩儿,其实我们都是玩儿的。所以腿功是一定要练的,因为它是增加游戏装备用的。
然后平常也是多做善事,宁可多吃亏,别占便宜呀,在德上这样修;然后学一些儒家礼仪的教育;还有就是圣号或者咒一定常念——圣号或者咒一定常念,能够稳住我们那个通过思惟修证得的本体。因为我们能发现,所有的圣号、所有的咒,你念到极致都是本体。无论你念谁,你只要念到极致都是本体,甚至你喜欢「太上老君」的,你念到极致也绝对是本体。
因为到了极致就归空,一空就是本体;然后空了还能「空无所空」,那就是「般若」——就是说,空了就是本体,把空再空掉的时候就是般若。我们这样一理,其实修行就很简单了。那么《大藏经》里讲,「性空即是如来」,如来的心即是般若。
这几天反正也是修「止语」,大家也都有手机有备忘录,我们现在不太方便找个本子抄《心经》,但是你可以在手机上手写《心经》,每个师兄都可以在手机备忘录或者叫记事本在那儿手写。手写,你会背的直接在上面写,像我们说的那样——「观自在」怎么样……一个一个地去思惟修、去体会,这是我们接下来后三天的功课。反正也不让说话,从早晨五点到下午四点(共修结束之前)不让说话,那我们就自己在那儿边抄、边悟、边思惟……如果剩下的三天,我们一直在《心经》所带领进入的那个「空有圆融」的地方的话,那么大家这一次来曲阜小院还是收获大大的。
然后不抄《心经》的时候,想念圣号也可以念,如果觉得抄《心经》我入进去了,我入定了,虽然没盘腿,我入定了,感觉很好——那你继续,再继续思惟修着,继续抄,就在自己手机上抄……所以大家可以这样练习。
因为我个人,以前在有一段时间练习写毛笔字的时候,我用抄小楷的形式抄过《心经》,真的受益太大太大了,无法形容……所以把这个方法就推荐给大家,分享给大家,即使不用毛笔,你就是用手在手机屏幕上写就可以,你只要入到那个义理当中去,你的修行绝对提升得非常非常的快。因为是落在本体上,没有在周边徘徊。
抄的时候不要追求速度快,也不要追求遍数多,只求自己的心跟那个义理、跟那个实相——相印了没有?这个第一重要!你哪怕一天就写了一个「观」字,你写着这个「观」字入定了,这就很好。你哪怕只写了一个字,你入定了就很好,不要求遍数,也不要求速度,这样大家也没压力,心反而更静一些,一定要慢……
如果大家都证入实相了,那么到最后分享的时候,还真是无话可说,就实相跟实相相融、相对,真的是无话可说。
我们很多师兄看过《达摩祖师传》那个电影,慧可见性证道的时候,他也不知道该跟师父分享什么,他就到师父那儿拜了一下,其他人还侃侃而谈,讲这、那,空、有……慧可证道的时候,他就是面对着师父拜了一下就走了。那个时候,他真的是跟达摩心心相印。
我们要追求本体!
四点了,今天的共修先到这儿,大家休息一下。我们的止语活动也先结束了啊,大家可以适度地交流了。